容嫱回到院内,便看向秦宓:“王爷,门外是赵顷。”

    他果然不怎么意外,放下茶杯淡淡问:“如何?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他来做什么的,实在不愿再纠缠,便把门关上了。”容嫱眨了下眼,迟疑道,“我这样做,要紧吗?”

    秦宓轻笑一声,声音带着些疲倦的沙哑:“不要紧,随你高兴。”

    容嫱靠近,手搭在他肩颈处揉捏,温声道:“近日事情很多吗?”

    “云朝使团昨日抵京,本王奉旨接待,要忙几日。”

    容嫱想起先前的赵轻雁,自那日摄政王府一面,后来便没见过了。

    “原是这样,王爷保重身子。”

    秦宓感受着肩上按捏到位的力气,瞧着有几分娴熟技巧,并非胡乱按一通。

    他忽地拉住容嫱的手,只觉指头个个细长娇嫩,好似握了一把春柳。

    秦宓将人带到身边来:“手法倒是不错,怎么学这个?”

    容嫱手心有些发痒,不自觉轻轻勾住男人的指节,老老实实道:“容夫人叫我学,说是女子别的可以不会,但要会伺候体贴夫君,做个能解忧的贤内助。”

    秦宓听了,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她的指尖,不知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凡是高门大户,怎会这样小家子气地教养自己的孩子。

    容嫱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,垂下的目光微微深邃,轻声道:“容夫人自小便对我颇为严厉,样样都要学,说作为侯府嫡女,便不能失了脸面。”